这就是我和商洛过去的渊源,是我被封存的记忆。
也是后来闵良告诉我,奶奶开出的那道白光名叫裂帛。裂帛连接三界,经由道法高深之人,以非常之法开启。便可以纵贯三界,自由往来。只是进入裂帛之后。身心多少会受到伤害。
所以商洛遍体鳞伤。我失掉了之前在地府的记忆。
之后我身体一天天恢复,配合医院做各种复健,奶奶会定时来看我。她不惜各种借钱,也要我接受最好的治疗。她每每都拍着我的肩膀,很认真地告诉我说。钱的事情不用我担心。可是……
我怎么能不担心。
商洛在地府修养了三年,他恢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我找出来,那时我刚好不小心用血惊扰了墓鬼和僵尸。他循着气息。就把我找到了。
然后。给我带上沉香珠,强硬地约为婚姻。说我是他的鬼新娘。
他选定我,若非一时兴起。而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
我赶忙低头将脖颈上的沉香珠捧起,我记得他曾在地府告诉我说,这沉香珠上有一个气孔。能吹奏出浅浅的声音,那声音非常特别,他循着声音,就能把我找到。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我想吹奏沉香珠,告诉商洛,那过去种种,我想起来了。
我赶忙吹响手上的沉香珠,一声一声,似是召唤。
沉香珠发出呜呜,低沉哀怨的声音,如泣如诉。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想要告诉他我已经把一切都给想起来。之前我会觉得人鬼殊途是横亘在外面之间最大的困难,可如今……
生死都罔顾,又经历了之后种种,我还记得曾在地府的那段……
整个房间充斥萦绕沉香珠的声音,我是第一次吹奏,根本不成曲调。有些担心商洛能否循着这声音,来到这地方找到我……
我心里又着急又紧张,可下一瞬,我的身上多了只鬼。
我都懒得睁开眼睛,因为从头到尾的熟悉感,除掉地府那只名叫商洛的鬼王,还能有谁呢?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致命地诱惑,“阿娇……你怎么知道,沉香珠上有气孔,而且还能吹响了?”
这问题,无头无脑的。但声音颤抖,那是一满满紧张。
我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也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坏主意。我轻柔地抚摸了下脖颈上的沉香珠,睁开眼睛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不知道呀,就看到这上面刚好有个气孔,然后就吹了吹,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从地府出来了?事情都忙完了?”
我用影帝般的演绎,给商洛诠释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个意外。
可他那么巴巴地赶过来,当然不愿意这所有的一切,竟然用意外两个字解释。我看着他之前无比炙热的眼眸,在一瞬间黯淡去所有的光芒,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那眼神虐得我,心尖儿都疼得颤了颤。
我知道自己开了个恶劣的玩笑,可为什么一个眼神之后,这受到伤害的,反倒是我了?只能稍微推了商洛一把,“其实也不是,我貌似想起车祸之后发生的事情了,就是我去地府的那段。”
说完之后,笑脸盈盈地看着某只。
他皱眉,将眼睛睁得老大老大,显然没怎么明白我的意思,可下一刻整个身子却是压了上来,声音里有狂喜也有浅浅的坏笑,“阿娇可越来越坏了,竟然拿我寻开心,不过既然你都想起来了,我也不用一直克制,对你客客气气的。”
我在他怀里咯咯地笑着,因为这句话稍微怔愣了下,不过很快明白那货想做什么了……当即扭捏着想要起身。
但是,他力气一向比我大,我肯定分毫不能动弹,就被商洛刮了一下鼻尖,“哟,我家阿娇害羞了?”
“我……我没有!”我还在做最后的抵抗,扭捏着身子一个劲儿地挣扎。
“别动。”他缓缓地凑了过来。
如同魔咒,我的身体在他说完那两个字之后,再是没有办法移动。笑笑地看着商洛,心里被甜蜜填得满满的,我知道他下一刻得把我吃了,但并没有反抗的打算,甚至于……
我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期待。
我在心里狠狠地把自己埋怨了个,我这什么出息!难道我现在不应该稍微反抗下吗?商洛要吃了我不是不行,但怎么也得给一段深情告白吧?不然我会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可是某只从来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原来阿娇想的,和我想的,是一件事情。”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下一刻吻上了我的唇瓣……
我就想稍微挣扎下,矫情下地表示自己不稀罕。可就在他冰凉的唇瓣落下的那瞬,我所有的坚持瞬间就瓦解、荡然无存了。……
就,就一点节操都没有的,回应商洛的吻。
我喜欢他,也早认定了他……那……那还矫情个铲铲!
不但不反抗,甚至还反客为主,已经开始对商洛上下其手。说实话他这具完美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我早就想要染指,然后从上到下地试试手感。
我一向最尊重心里的欲望,想到就做,还要做到彻底。
但是,某只把我的打掉了。……
不是,他几个意思……他都对我又亲又啃了,我就不能摸摸吗?当即狠狠地瞪了商洛眼,他不能这样,这是妥妥的区别对待,他欺负我!
他稍微停了停,一双眼睛带着沉寂地看我。
“阿娇,你就只想起了车祸之后,入地府嫁给我之后的事情吗?”他一双眼睛别有深沉地看着我。我带着迟疑……他在期待什么,又……又在害怕什么?
稍微犹豫了下,我轻轻地咬了咬唇瓣,如实相告。
“就车祸之后的事情呀,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我还有什么忘记了吗?那你给我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忘记了呢?”
我埋怨商洛,他应该早些把车祸之后的事情告诉我,那我对他的态度一定和现在不一样。不过转念一想,若非亲眼所见,那事情实在荒诞,他就是说了,我也不会相信。
那商洛没有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他陪着我,然后盼着我可以自己想起来。
那么好,那么体贴,我哪敢再抱怨他。
“……没有了。就那些事情呗。”他明显松了口气,也不待我继续思考,而是将我压得死死的,“既然你已经想起来了,那今晚就得履行你作为鬼王后,应该履行的义务。”
他这话说得,我不高兴!
所以,我得稍微纠正一下商洛在这句话里的语病,“我可不履行义务,我要行驶权利!”
一边说,一边反吻了商洛一口,表明自己在这事情上要占据主动地位。
主动不主动我不知道,只是我这么亲吻一下,彻底把某人隐忍的火给点燃了。他炙热地回应我的吻,也将我牢牢紧紧,桎梏在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我就没有想过反抗。
只是出于增加情调这一主旨,我稍微扭捏了下。轻轻抬手点了下某只的小腹,“商洛,你丫属狗的吗?还是说你要在我的脸上,啃出一朵花来?”
我还准备就能不能啃出花这事情给商洛具体“讨论”一番,却听到一声浅浅的轻唤。
心,莫名一紧。
可商洛还能特别不走心地和我继续插科打诨,“那阿娇倒是给为夫说说,你喜欢什么花,我啃给你,怎么样?”
啃,啃你妹夫的!
我特别嫌弃地看了商洛眼,低沉的声音乃是发自内心地嫌弃,“你,给我把衣服脱了!”
之前暧昧的气氛,瞬间傍上了尴尬。
商洛也停了停,然后露出一抹邪魅地轻笑,“阿娇,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要矜持,不能这么直接,而且吧,这种事情怎么也得我主动。”
好吧,他重新把尴尬的气氛拉回主题,又变得无限暧昧。
可是,他这话,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了!
当即,半强制性地性的,把某人的衣服直接给扒了!
我就知道,他刚才之所以会发出一声沉闷的浅唤,是因为身上有伤……小腹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隐约还有些精魄在往外溢出。
不是,他都没有感觉吗?见我之后不是应该第一时间问我要补魂针,把受伤的小腹给补好吗?
之后他要对我又亲又啃,难道我还要拦着?
所以我很不爽地,把某只推开,然后把床边的灯打开。白炽灯将屋里照得通亮,我这才完全看清商洛的伤口。
看到那浴浴往外溢出的精魄,届时红了眼睛。
已然到了这份上,商洛也没有辙,只能坦白、老实交代。“其实也没有什么,就刚刚在捉一只稍微有些本事的白毛僵尸,然后听到沉香珠的声音,我就过来了。”
他怕我忍不住会哭,赶忙将衣服放了下来,遮住了受伤的小腹。
我谢谢他,这妥妥的掩耳盗铃,他以为遮上了,我就看不到了?
所以,我当即狠狠地刮了他一眼,身体是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要爱惜吗?“把衣服脱掉,我给你缝缝。”
我没有好脾气,只能忍到这里,如果商洛还要叽叽歪歪,我不排除下一刻就直接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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