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众上先后打扫战场,收缴降兵盔甲武器,又派人看押降兵,又派人把三十艘战船停至岛上小码头边。忙完这些已是天光大亮,众人稍微休息后,岛上所有百人队长以上的人员全部在一处开阔地开庆功议会。
石刚因为昨晚的勇武表现,又生擒官军主将穆七郎,当即被升任为百人队,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三十多号人乱在地上,元更首先开口说话:“这次大胜,兄弟们打的好。有功就要奖!你们回去后,也要告诉其他弟兄们,只要有功,我绝对不惜钱粮!”
三十多号人齐声称是,元更看到石刚一脸急切的表情,大声道:“石刚出来!”
石刚应起而起,元更走到身前,拍了拍石刚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说道:“石刚兄弟昨天晚上杀敌四十余人,又生擒官军主将。我说了杀官军主将,赏银二百脸!给我带上来!”
石刚满脸兴奋之色的看着,四个人抬着两个箱子走上前来。元更打开箱子,高声道:“这是三百两银子!归石刚兄弟了!”
石刚说道:“元更头说话算数!石刚敬佩,这个世道能像这般的人物,已经很少了。受石刚我一拜!”石刚说完要拜,却被元更拉住。元更又笑着说:“男子汉大丈生一世为人,怎能不讲信用!咱们兄弟以后都是要干大事业的人物,这点小钱,也是屈了众位兄弟的一身本事!”说完,元更示意石刚坐下。
之后,又奖赏几个人些钱粮,全都都拿出来展示一翻,也惹得几十米外的一两千号人纷纷眼红心热。
终于升赏完了,一两千人纷纷散去,空旷的场地上只剩下这三十来号人。
徐照上前冲元更李化龙等人点了一下头,面对下面二十几个百人队长大声说道:“这一仗!我们缴获,腰刀五百柄;长枪八百杆;弓箭三百二十来幅;长刀,五百柄;短刀七百二十把;火枪二百条;火炮五门!盔,一千三百顶;甲,八百幅!”徐照说完在一片小声议论中坐在一旁。
李青松又站了出来,同样对元更和李二牛点了一下头,高声说道:“斩杀一千二余人,俘八百人!我们仅伤一百余人,战死三十六人!”
李青松刚说完,在人们一脸惊讶的表情中,穆七郎被李青松五花大绑带了上来。
陈达、辛阔海、徐照、罗横围了上来一顿暴打,穆七郎满脸鲜血的在地上打滚,想求饶,可惜嘴被堵住,说不出一句话。
辛阔海一脚踩在穆七郎的脑袋上,厉声喝:“狗官!我们孙大哥前些时间被你们害死!今日又无端来攻我们,当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吗?”说完掏出一柄尖刀做势要捅。
徐照立马拉住辛阔海,劝道:“先不要杀,待我们先问些问题,如果不老实,我们就把他剥皮抽筋也好!”
陈达也劝道:“对呀!先听听他有什么要说的再动手也不迟呀!”
穆七郎虽然疼痛难隐,但心里怕的要死,只好拼命点头。辛阔海弯下腰,拿刀再他脖子上比划一下,狠狠说道:“想清楚再说话!不要哄骗我们!小心你的狗命!”
嘴里的东西终于拿了出来,穆七郎跪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元更站了起来,走过来说道:“江左跟北首打起来了,为什么?”
“皇帝想要万升的兵权,万升不肯交。恰好几个月前,我们又跟流贼周大眼打了一仗。没打赢,皇帝要以此为理先剥去万升外甥的军权。万升就下令杀了前来问罪的官员,自封大督都。皇帝就下诏命几省出兵来讨,其他几省都不愿意出兵,只有北首来打江左。半月前,吕冲还几乎全歼北首水师。我说的都是实话,好汉饶命呀!”穆七郎刚才被打,已知孙兴祖己死,又不敢欺瞒,只好实话实说了。
场上的几十人都惊呆了,这些消息太震撼了。谁都知道,这是大下大乱的前兆呀!
突然,又是一脚踢来,正踢在穆七郎的脸上。穆子郎来不及哭喊就见一大汉手提钢刀,冲了过来,却是李化龙。
陈达、李青松急忙来拉,李化龙大喝一声,众人不敢上前相劝。元更急忙抱住李化龙,劝道:“等我问完!”
李化龙拎起穆七郎,喝道:“与周大哥在小鳖山一战,你也在场?”
穆七郎见这人地位甚高,众人都不敢相劝,心中恐惧己是到了极点,只顾点头称是。
“那去午冬的丰城一战呢?你也在?”李化龙又问道。
“在……在……”
李化龙一把扯住穆七郎的头发,又喝道:“那周大哥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穆七郎哆嗦道:“周贱!不是,周大眼跑了!有人看见城头刚破周大眼就跑了!”
李化龙松了手,长出一口气。也不去管穆七郎,自已回去坐在原地,不在说话。
元更看着穆七郎说道:“你说的很好!可以饶你一命!”
穆七郎忙磕头称谢。元更又看着罗横,说道:“罗横兄弟,你与孙大哥是表兄弟。孙大哥的仇你来报!割下这人的两只耳朵,也叫他长长记性。”
罗横上前,也不答话,只顾割去穆七郎的两只耳朵。元更又叫过俩人把穆七郎带下去包扎后,给他一条小船,放他一条生路。
会议还没开完,元更又重新分配了一下战船武器。又吩咐众人回去加紧训练,会议结束。
午饭时间快到了,元更、李化龙和范承文在屋里商讨着。
李化龙手里一杆火枪,说道:“这玩意儿,比弓箭射的还远,威力很大呀!当初我可吃过这玩意的亏,咱们多搞点!还有火炮,也要多搞点!”
元更半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北首胡文海水师大败,水师估计受损严重吧!我们这个时间去投奔他,那火枪火炮还有粮食什么的不都有了。”
李化龙问道:“那投奔他以后的事情呢?你打算怎么办?”
“哈哈!要钱,要粮,要地盘,打小仗呗!”元更笑着回答道。
范承文这一天都没怎么说话,一听元更这个打算,讲到:“那我去跟胡大谈吧!”
元更和李化龙相视一眼。元更说道:“先生此去且要小心呀!见到胡文海后,且记先要钱粮武器。官职不要问,先劝说他把渔州港给我们用!必要的时候我们拿了钱粮武器后,可以先打一仗!”
三人相视一笑,大计己定,就散去各自准备了。
石刚走了进来,准备向元更辞行。石刚一进门就说:“我想回家看看,请大哥恩准!”
元更不解,石刚把自己的亲身经历一一道来。俩人感慨一番,元更又把把三百两银子兑换成金锭交给石刚。又掏出自已随身的短刀送给石刚,交送到码头。
码头上,一条货船上,范承文、石刚站在船头,元更站在岸上。两边抱拳行礼告别,元更一直到看不见船只才返回。
江左行省总督府内,后院书房内的一间密室之内。万升这个小老头身站在一个巨大的沙盘旁边,看着沙盘上的山川湖海发呆。沙盘很大,足有一丈见方。上面不仅有整个帝国所有版图,更有东边天马国和更东的海东四国以及海东四国北边的东灵国。其中所有国家的城市山川河流都有标注,更有各个城市人口特产驻军人数都有详细的注解。
万升刚刚和天马国的特使商谈完毕,万升又向天马国购得大量火器和粮食,又签订双方民间通商的协定。而后又和怀右卢梁的心腹幕僚密谈双一番。此时,听得勃州出兵流门岛失利。万升顿时召见心腹谋士唐士谦和夏明礼。赵应求见万升,万升却不想见他,让他回去等候。
万升从去年便经常穿一身细甲,若不是睡觉,从不卸甲。他挺胸站在沙盘边上,一手抚着半白的胡须,一手持剑。思索良久,万升长叹一身,对身旁的唐士谦和夏明礼说道:“老夫七世为将,世代经略江左。天可怜见,老夫天命之年方见皇权旁落,天下诸候其心各异。老夫有心争夺天下,可身边良将不足,无用之辈却是比比皆士!两位先生可有见良方?”
唐士谦和夏明礼进府时,已得得知万升是为勃州穆逢春的事所恼怒。唐士谦说道:“穆将军派人去进攻流门岛,确实是欠缺考虑。既然不能招降,消灭,确也没有错。至于主公担心良将不足,那也不必过多担心。像吕冲将军大破北首水军而无一战船损失,又像赵顺之将军大破流贼周大眼,还有费良、胡明光等将,无不是一时之精英!主公不必担心!”
万升自然知道自已的外牲穆逄春根本没动过招降的念头,不过自已又不好追究穆逢春的责任。可是又不能放任这些裙带官员,一时又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心里甚是苦恼不堪,脸上竟显示出。
夏明礼灵机一动,说道:“主公有面南之志,我们这些幕客自然竭力相助!可夺取天下非精兵悍将不可为,反观眼下,兵将疏于训练。所以我提议:第一,招集千人队官以上的军官。水师军官到靖州前线由吕冲教习水军战法,马步两军军官到省城由主公亲自教授马步战法。第二,挑选精干将校到各州暂代其职,操练士兵。”
万升听完夏明礼一言后沉思不语,良久,笑道:“如些最好!你二人赶紧拟令,尽早落实!”
三人最后商议一个多时辰的人选,各自散去。
石刚走在大街上,他挨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脚步从忙的走到李小纤家的小吃店门口。却己不见心上人,心中苦闷不堪。被李父发现,李父上前扯住他的衣服吼道:“我家女儿己经嫁人!你这贼人还来干什么?”
石刚不愿纠缠,推开李父,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子放在李家店铺的桌子上。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李父见是金子,本想让过石刚进店吃碗小吃,上前便拉石刚。石刚本已走了几半,身后被人一扯,心中火起,一把推倒李父。大喝到:“我沦落到今天,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全是因你而起!不要再来惹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转过几条街,走到赵应家门口。正好赵应刚回来,俩人打了个照面。赵应见石刚衣着干净,不像是在外面吃苦。问道:“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赵应夫人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酸巴巴的说道:“还知道回来?我们赵家不是那小门小户,不是那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石刚不愿理那女人,掏出一定十两重的金子塞到赵应手里。赵应摊开一看,问道:“哪来的金子?”
石刚看了一眼门里赵应老婆正冲赵应挤眉弄眼,也装做看不见。对赵应说道:“别管怎么来的,给你,你就拿着!”
赵应知道石刚身手了得,便知这钱来别不明,追问道:“到底怎么来的钱?你是不是去抢了?”
石刚也不答赵应的话,却走了。赵夫人见石刚走远,跳出门外抢过赵应手里的金子,放在嘴边咬了一下,便知是真金。赶紧揣入怀中,一遛烟进了屋。
赵应之仰天长叹,心中慨叹不己,竟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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