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锋终于可以放心的上岸了,吕冲那三十来艘炮船被烧的干干净净。他亲率六千人从靖州港西侧登陆,迅速攻去靖州港炮台,立马向港外的胡文海发信号。
还没等毛锋在炮台上呆够一刻钟,城内的吕冲就做出了反映。两千人从城外军营里杀出,直奔炮台。毕竟炮台建在一道山梁上,三面环海,且只有一条路。想大面积展开部队,那是不太现实的。双方就挤在道路两边相互砍杀,砍倒一个,再补上一个。毛锋站在后面亲自督阵,可吕冲手底下的兵也真不是吃干饭的,两方打个半个小时,谁也不退。
就在这个时间,胡文海亲自带着六十艘战船进港了。胡文海这六十船战船里可装着八千人,为了这次征讨,胡文海等了太长时间了。战前动员做了太多次了,什么天下苍生,什么奸臣谋逆,什么要勇敢杀敌、战死杀场,都弱爆了。胡文海只用了一个动作就解释了什么是最干脆有效的动员,他第一个冲上码头。
这就不用说了,手底下的人也跟了上来。见人就砍。胡文海当即命令手下悍将郭铁头率一千人绕到山梁,堵住城外两千江左军的后路。郭铁头的头是不是铁,现在还不知道。但跟胡文海的关系是真的很铁,他是胡文海的养子。顶头上司外加干爹的命令,那是要彻底执行的。郭铁头二话不说,带着自己的一千部下就开干了。
一头是毛锋,一头是郭铁头。夹在中间的江左军就马上被包了饺子了,带头的将官在混战中早就被人剁成饺子馅了。情况对与这些江左军那真是坏到了极点,可是越是困难,就越能看出人的能力。张成虽然只是江左军的一个百户,可在这个时间,他爆发了。他调头冲向郭铁头部,后百的一百多人也跟着他冲了回去。郭铁头发现了张成,张成也发现了他。两人吼叫着冲了上去,一眨的功夫,张成冲了过去。郭铁头的头并不铁,他的头被张成砍了一刀,虽然有头盔挡着,但还是被开了一个口。郭铁头也不管,冲顾接着往前冲杀。
张成跑了,带着一百多人跑了。胡文海控制了整个港口。他命令自已的一万四千人摆开阵式,架上炮、投石车、冲车、云梯等一切攻城器械后,他开始劝降。
一百多人齐声高喊着投降不杀,很快城墙上也是一百多齐声给了一个回答:降你大爷。紧接着双升级成口水战,城内外无数人口水横飞齐声问候着双方主将的亲属。很快第一天过去了,等到第二天天亮,就不是骂人了,而是砍人。
在清早的阳光和微风中,郭铁头带队出发了。这一轮其就属于试探进攻,人数不多,就一千来人。土兵们推着云梯冲车开始前进,很快城楼上的火炮弩车等远程武器开始发射。十几架云梯竖起,冲车也到了城门下,城墙上的弓箭弩失如雨一般开往向城下倾泻,墙下的弓箭火炮也开始还击。云梯终于搭上了城墙,忽然间城上的滚木擂石泻下,北首军的伤亡开始加剧。郭铁头大呼一声跳上云梯开始向上攀爬,云梯上不断有士兵摔下,就在他要爬上去的时侯,忽然城墙上开始向城下泼开水,郭铁头被淋了一身,一时手脚不稳,摔了下去。郭铁头也算命大,掉在下面的尸体上,并没有大事。士兵扶起郭铁头开始退去。随后北首的进攻军队也开始退去。
吕冲站在城楼上,看这元首军的第一拨进攻就这么结束了。吕冲绝定不在保留实力,在第二轮的战斗里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吕冲命人把城里闲置的火炮全部推上城头,又准备大量的火油和小型投石机。吕冲很有信心一次挫败北首军的作战信心。
胡文海也看清楚了对面吕冲的实力,过代价就是三百人的性命和养子郭铁头的严重烫伤。胡文海当即命令所有大炮推上阵前,下午全部攻城。
午饭吃过,一其三十门大炮拉上来,士兵也准备好了,那就打吧!三十门大炮一次齐射,对面的城墙被打成了麻子脸,到处坑坑洼洼。胡文海调出三百督战队,大吼道:“进者生,迟者立斩。”胡文海亲自擂鼓助战,士兵士气大振。在火炮的掩护下,一万三千人拉开了阵型全面进攻。刚把攻城器械推上下,城上的几十部火炮也开火了。城下的士兵呼嚎着向前奔着,弓箭、火枪不停的对射,也不停有士兵被打翻。可是北首军依然还是冲到了城下,开始竖起云梯,准备爬墙。
吕冲站在城楼上大声喊着,城墙上顿时飞出无数陶罐,投石机投大的,士兵扔小的,可以说远近都有。陶罐落下迸碎,火油四溅,又是两轮后,投石机投下了火油。顿时城下的土地变成了火海,民居被点燃了,无数的士兵也被烧着了。无数悽厉的嘶嚎中,被烧着的士兵乱跑着,有的想救同伴,可是身上的火就是扑不灭。于是有人开始后退,那里有海!太多的人没跑几步就被烧死了,督战队斩杀几人后,阵型开始稳住了。
又一轮的冲锋上来了,吕冲还是老一套。又是一片火海,又是一片焦尸。吕冲命立所有火炮对向了北首军的开始猛轰,北首军再次败退。这一次督战队拦不住了谁也不愿意再向前冲了。
胡文海再接下来的三天里,又尝试着进攻了几次,可是依然没有用。火炮用不上,因为对方的比自己的多,也比自己的射的远;人也指望不上,被烧了两次,谁都害怕了,就是冲上去也是爬地上半天挪不了步远。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胡文海收到消息说:甲州水师也已经来了。为了避免水路被断,只好撤退了。
胡文海的心情很低落,是因为刚刚在靖州打了败仗。他想招兵,但是手里没钱。他问路正要,路正很正脆的回答了他说:“我也没有。”
元更很高兴,因为乌山城的造船厂新造的一款新式战船成功下水了。负责这次造船的人是东灵国人,曾经在东灵国的造船厂干过主事,后来因犯事逃到北首。被万家聘请做为船长,后来万家向范承文举荐些人做了造船厂的主事。
这人名叫冯启,听说了吕冲的水战战法,得到元更的首肯后,冯启把船造的更长了一些。船身狭长,就有一个明显的好处,两侧可以多装火炮。虽然船身跟吕冲的战船一样大,但是这船足足装了二十六门火炮。有了这样的大杀器,元更怎么能不高兴。元更还为这种船起了一个名字,叫黑蛟船。
元更也没高兴几天,紧接着出现了一件举世轰动的一件大事。真龙十四年,六月初一,南方流匪高洪一举攻占左熙行省省城盖城,自立为平王。紧接着另一股流匪攻点左熙行省固城,自立为安王。可是事情不到一个月,就在六月二十四,北方江左行省的万升也跟着自封为大元帅,以清君侧之名向新京进军。同时怀右行省的卢梁突然袭击安常行省,并大败安常军,连克数城。
七月初一,消息传到胡文海的耳朵里,胡文海当即病倒了。七月初十,胡文海病势沉重,躲在病床上的胡文海下了一道命令:招集北首行省的所有指挥使到高城议会。
元更骑在马上,身后跟着陈达、王富带着的二百人。山路崎岖,队后行进的很慢,走了一上午刚走了三十多里路。中午,刚吃完饭,元更坐在石头上想事业。昨天晚上石刚对元更说出了他对胡文海在高城议会的看法,他说:现在胡文海病势沉重,北首的军队会怎样?元更一夜没睡就在想这个问题。北首行省都指指使的位置看来要换人了,新京自己都忙不过来自己的事,肯定会送个大人情给胡文海,让他自己挑选。会是谁呢?如果论资历,那肯定是毛锋。如果要是论关系,胡文海的长子胡长运、养子郭铁头都有机会。如果论实力,毛锋是水师统领,虽然战败但还是有五六千人,各州指挥使手里不过两三千人。元更还是算来算去,毛锋的希望很大。忽然他想到了布政使路正,这个人也不简单,他会怎么办?还有自己,手里的将近七千人估计胡文海早就知道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正在元更盘算时,王富走了过来,说道:“大人,咱们该上路了,胡将军可是有限期的。”
元更看着王富,过了很久才说道:“王富,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我看我就不去了。你去也是一样的,回来再给我讲也可以嘛!反正胡将军的决定我是全力支持的!”
王富马上说道:“元大人对胡将军的忠心我是知道的,等见着了胡将军,我一定会告诉他的。不过有好多事情还是要你们俩个做决定的。”
元更见想躲也躲不过去,哈哈大笑起来,也不在说话。只是休息完了,加紧催促士兵赶路。
毛锋心里很是没底,毕竟连打两场仗都没打赢。如果在平时,毛锋自己的官职早就被夺了,可是如今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皇帝自已都顾不了自已,更没时间去管自已一个小人物了。如果有人想要自已手里的位置,唯一有可能也有实力的只有胡文海了。今天议会设在布政使路正的一套小院里,毛锋的心里总算踏实一点。尽管如此,毛锋还是挑了几十个心腹士兵随身护卫着前去议会。
北首行省布政使路正和北首行省都指挥使胡文海的二公子北首行省参将胡君山站在门口迎客,这场面不是轻易就能看见的。毛锋以及副将宋义先到,接着又是五州、庭州、鞭州的指挥使。元更看着半条街上挤满的军士,心里更加怀疑这次议会的凶险程度。
这是路正第二次见到元更,两人互相问候几句之后,路正向元更介绍一旁的胡君山。路正一脸严肃的说:“这位是参将胡君山,也是胡将军的二公子。你可要把握住机会,一定要向胡参将多多学习,以后的路才能走的更远!”
元更一听说是胡文海的二公子,又是路正莫名奇妙的要自已向胡君山学习,还有那句更加莫名奇妙的以后的路才能走的更远。心里马上就明自路正的话里有话,元更立马上前对胡君山施了一礼,说道:“我元更本为海贼,多亏胡都指挥使和路大人提带才有了今天,这天大的恩情,我元更永生不敢忘!”
胡君山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元更,听完元更说完,不咸不淡的回道:“元更!我也曾听他们说过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就像路大人说的,只有走对了路,才能走的更远!你要慎重选择啊!”
元更暗自盘算着路正和胡君山两人的话,这分明是提醒元更要表明态度。估计是胡文海也有异心,却不知他有什么动作。元更赶紧说道:“我一切都听胡将军的安排!”
胡君山听完,笑着说:“元指挥使是明白人,请进里面稍歇。”
最后按照规定,只能带一人进院。元更无奈,只是低声吩咐陈达几句,带着胡霸谢过路正和胡君山进了院子。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